马蜂窝CEO陈刚。来源：视觉中国

马蜂窝最新回应：承认部分评论存在欺诈行为，并已清理涉嫌虚假评论的账号。但文章内容片面，具有明显误导倾向。

综合编辑|吴兆汉

今天早上7点49分，陷入“抄袭丑闻”的马蜂窝在其官方微博发布声明，称数据造假指控：“言论歪曲事实，是一次有组织的攻击”。马蜂窝在声明中表示，“针对文章中的歪曲言论和经核实的有组织攻击行为，马蜂窝将采取法律措施维护自身权益。”随后，马蜂窝回应中青报、中青在线记者称，承认部分评论存在虚假，涉嫌虚假评论的账号已被清理。但文章内容片面，具有明显的误导倾向。

针对自媒体对马蜂窝数据造假的指控，马蜂窝表示，评论内容仅占马蜂窝整体数据量的2.91%，涉嫌虚假评论的账号数量占比极小。用户。马蜂窝已经对这些账户进行了检查。清理。自媒体文章中表述的马蜂窝用户数量与事实及第三方机构数据严重不符。

不过，网友们似乎对马蜂窝的回应并不买账。网友“SuMeiLios”表示：“我都没查过。我刚才说别人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歪曲事实、抹黑你。其他人也做了很多对比图。这是合理的。”有证据。”网友“小土豆仙子”说：“我上学的时候就一直喜欢看你的游记。唉，你太让我失望了。”

抄袭、数据造假？

10月20日，微信公众号“小生比比”发表题为《估值175亿的旅游独角兽，是一座僵尸和水军构成的鬼城？》的文章指出，旅游社交分享网站马蜂窝上的2100万条“真实评论”中，有1800万条是“通过”机器人和抄袭的。大众点评和携程等竞争对手。”

笔者认为，作为一家以用户生成内容为主的旅游网站，马蜂窝的2100万条“真实评论”已经接近其核心资产。然而，马蜂窝大众点评在某段时间内的增长趋势却很奇怪：比如评论数在特定时间点会“指数级”上升，然后断崖式下跌，并且出现了很多评论存在自我认同冲突和时间错位的账户。现象。

作者在马蜂窝上捕获了116万家餐厅，并选取其中三分之一作为样本。同时，他还抓取了大众点评、艺龙、携程等竞争网站的内容进行对比。同时，他强调，自定的“抄袭标准”是“逐字逐句”，也就是说，只有与其他网站内容一字不差的评论才会被定性为抄袭。“即使十句话中有一句不同，也不算抄袭。”。

虽然“抄袭标准”已经很宽松，但笔者还是发现了一些东西：

餐饮方面，发现抄袭账号7454个。平均每个人抄袭了携程、艺龙、美团、Agoda、Yelp的数千条评论。共有572万条餐饮点评、1221万条酒店点评被抄袭。占其官网评论总数的85%。

随后，10月21日，公众号发布文章《马蜂窝开始毁灭证据了，但这水平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文章称，马蜂窝于10月21日凌晨1时23分向公众号投诉，理由是“不实、损害商业信誉”。作者表示，《估值175亿的旅游独角兽，是一座僵尸和水军构成的鬼城？》文章中提到的所有账户均无法找到。在谷歌上搜索后，这些账户仍然存在，但已被搜索栏屏蔽，这些账户的评论也消失了。

同时，笔者还对马蜂窝UGC内容主要版块中“游记”和“问答”内容的真实性提出质疑。作者提取了160万条游记，从评论中发现了诸如“有详细介绍吗”、“还没更新，等原帖更新”等21个最频繁引用；同时，通过爬取493,487名用户的1,579,178篇游记，发现其中7%的游记涉嫌营销游记，而这7%的疑似游记博客平均点赞数为364普通旅游博客的%。胡睿数据捕获了175万条问答，笔者发现其中也有抄袭账号活跃，但这些抄袭用户在2014年之后就不再活跃在问答板块了。本文目前阅读的是“内容有争议”。

针对抄袭、数据造假等质疑，马蜂窝指出，上周日他们对整个网站的游记、攻略、哼唱、问答、评论等进行了调查，并对虚假信息进行了处理。

经调查发现，马蜂窝的UGC内容数据中，游记指南占比78.91%，嗡嗡声占比7.92%，问答占比10.26%。评论内容仅占马蜂窝整体数据量的2.91%，涉嫌虚假评论的账户数据占总用户的比例更小。马蜂窝认为，此类事实与自媒体文章所述明显不符。

公开资料显示，马蜂窝由陈刚、卢刚于2006年创立，2010年正式开始企业化运营。马蜂窝声称，景点、餐厅、酒店等点评信息来自亿万用户的真实分享，每年帮助超过1亿旅客制定自助旅行计划。马蜂窝的故事一直是海量垂直UGC内容带来的大量用户和流量。据官方披露的数据，马蜂窝已有约1.2亿现有用户，2017年整体GMV近百亿。

但如今，随着抄袭、内容造假事件的发生，这一优势也蒙上了阴影。

估值可能受到影响

马蜂窝的估值或已达100亿元。

今年8月，马蜂窝被曝继多家知名机构投资后，又获3亿美元融资，估值或达25亿美元。2017年12月，马蜂窝获得现有投资者——今日资本、启明创投、高瓴资本领投的1.33亿美元第二轮融资。新投资者包括GeneralAtlantic、OceanLink、淡马锡、元泰投资和厚朴投资。

当时，马蜂窝CEO陈刚在公司内部信中阐述了马蜂窝的目标：三年内成为中国最大的出行流量平台。但事实上，马蜂窝与竞争对手公司的差距还是非常明显的。

iiMedia数据显示，2018年5月，马蜂窝的月活跃用户数为845.3万，携程为6855.2万，去哪儿为4179.3万，同程为2221.8万。

但马蜂窝是为数不多的实现较高变现水平的旅游内容平台之一。

最初，马蜂窝凭借大量的攻略、游记、评论等内容优势，能够实现基本的“流量-广告”变现。

马蜂窝表示，在上一次融资期间，其月活跃用户达到1亿，其中85%来自其移动应用。网站用户每月发布超过135,000篇旅游文章，2017年个人旅游产品销售额预计将超过90亿元人民币。拥有如此庞大的用户群和数百亿的规模，毫不夸张地说，称其为独角兽。不过，涉嫌数据抄袭的马蜂窝是否真的刺伤了“大黄蜂的蜂窝”，还需拭目以待。

据中新经纬报道，北京联合大学旅游学院在线旅游研究中心主任杨艳峰表示，马蜂窝的商业模式得到了市场的认可。一方面，可以通过优质内容、结构化内容吸引大量游客阅读和关注。这会产生流量效应；另一方面，通过内容的模块化处理和目的地碎片化商户的链接，实现流量的商业分发。

不过，杨艳峰指出，上述“抄袭事件”发酵后，马蜂窝的可信度将大打折扣，进而影响消费者对品牌的信任。“此外，根据新出台的《电子商务法》、《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等相关法律法规，如果曝光的信息属实，马蜂窝的做法已构成违法。”

2018年8月3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电子商务法》正式通过。第十七条明确规定电子商务经营者应当全面、真实、准确、及时公开商品或者服务信息，保障消费者的知情权、选择权。电子商务经营者不得以虚构交易、捏造用户评价等方式进行虚假或者引人误解的商业促销，欺骗、误导消费者。

电子商务研究中心分析师陈立腾在接受中国经济网采访时表示，“无论是为了引导消费者，还是为了数据之美，都不应该通过抄袭来实现。”陈立腾表示，如果抄袭的用户评论属实，消费者对平台的信任度将受到极大影响，从而导致用户流失。

陈立腾认为，与携程、去哪儿等老牌OTA相比，马蜂窝在用户流量和转化率上并不具备优势，但以用户生成内容起家的马蜂窝拥有更高的用户粘性。针对这些群体的流量转化，平台需要完善自身系统，实现流畅、一体化的内容交互和交易。在此过程中，强化消费者维权意识是企业必须跨越的一道坎。

“社区产品早期，为了聚集人气和内容，大多被抄袭、抄袭，这是难以避免的。虽然它们确实能创造一定的价值，但对于消费者来说是难以接受、无法容忍的。”法律法规。”杨艳峰表示，马蜂窝的估值很可能因上述“抄袭事件”而大幅缩水。

DCCI互联网研究院院长、互联网专家刘兴亮也认为，如果前述质疑得到证实，马蜂窝一直强调的用户PGC神话将被打破。粗略估计其估值可能会下降至20亿元以上，并且不再是一家独立公司。有角的野兽。

评论泛滥是行业之痛

评论泛滥到底是行业原罪还是企业弊端，一直是OTA领域热议的话题。据《经济日报》报道，有行业从业者表示，销售和评论在行业中比较常见，并不是每个公司都会捕获用户评论。

“移植”用户评论引发的纠纷在互联网行业较为常见。7月28日，小红书APP官方微博发布消息称，大量用户向其反映，大众点评涉嫌使用小红书用户名账号、批量创建虚假账号、抄袭转发用户在小红书平台上发表的原创笔记等行为。小红书。要求大众点评立即采取删除所有侵权链接、关闭侵权账号等相应措施。一天后，大众点评回应称，接到投诉后将立即采取相关技术措施，于7月27日完成所有内容检查和清理下线，并利用技术手段确保不再出现此类问题。

此前，OTA领域的企业曾因用户评论的归属问题而告上法庭。

据相关媒体报道，从2008年4月开始，携程发现“去哪儿”网站酒店版块有数万个页面转载携程酒店点评文章。携程表示，这些酒店点评已成为携程会员预订酒店的重要参考和衡量标准，是属于携程的宝贵信息资源。

发现去哪儿网侵权行为后，携程网于2008年6月19日、7月4日、7月11日三度致函去哪儿网，要求其停止侵权行为。2018年6月23日，该公司回复携程，对转载内容进行了部分修改，但未采取其他纠正措施。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携程提起诉讼之日。

法院经审理确认，携程网拥有该网站内容和资源的著作权。酒店点评及其他相关内容的版权属于携程网。“去哪儿”的行为明显构成侵权，应当依法承担侵权责任。

上海大邦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游云婷在接受《经济日报》采访时表示，马蜂窝事件中，马蜂窝侵犯了用户版权，对被攻陷的数据平台构成不正当竞争。用户及抓取的数据平台有权要求其停止侵权和不正当竞争。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业内人士向《经济日报》透露，一般来说，各旅游社交平台都会对内容进行审核，但主要针对用户提交的部分，一般采用“机器+人工”的方式审核。提交的内容。审核，虽然各家公司的审核标准存在一定差异，但大多数审核人员都会审核用户提交的内容中的广告、色情、赌博、毒品部分，甚至涉及投诉的部分。

至于用户提交的内容是否涉及抄袭、是否原创，平台一般无法做出准确判断。有技术人员解释说，由于审稿基础数据海量，无论是机器还是人工，进行抄袭审稿都是一项工作量很大、难度很大的工作。

正是平台的这个审核漏洞，成为了很多人获取不公平利益的手段。尤其是在旅游社交平台发展初期，平台会投入大量资金进行活动运营，鼓励更多用户更积极地提交点评。有不少“深谙此道”的用户，会采取抄袭、转载的方式大规模提交评论，以获得更多的平台奖励。

此次马蜂窝被质疑造假后，有人认为，受此事件影响的不仅仅是马蜂窝。

参考：

《最新!马蜂窝承认部分点评造假，不过...》中国青年报

经济日报《涉嫌抄袭携程点评数据？马蜂窝“捅了马蜂窝”》

《85%的点评都是抄的？马蜂窝“被捅”背后：估值或从175亿降至20亿》中新经纬

经济日报《1800万条评论涉嫌抄袭，马蜂窝捅了“马蜂窝”?回应来了》

《马蜂窝开始毁灭证据了，但这水平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声嘀咕

《1800万条点评内容抄自携程美团？马蜂窝最新回应：事实歪曲，遭有组织攻击》,虎秀APP

《估值175亿的旅游独角兽，是一座僵尸和水军构成的鬼城？》，小声嘀咕